五年回顧 – 序

每到八月就提醒自己到瑞典生活又將滿另一年了,不可思議。

昨天跟準備出國唸書的親戚通了電話,他詢問了準備標準化測驗和選系的建議,跟我當年出國前的徬徨如出一徹。五年年如果被問到畢業後要不要回台灣,答案大概是會試試看找工作,運氣好找到的話會先留下來工作個兩三年吧。超過這兩三年的事,當時實在很難想像。

但我現在就站在這個兩三年後的分岔點了。

當時在選學校的時候,我曾經設了兩個條件,一個在大城市(metropolis),一個是學位至少要兩年。現在回頭看這個兩個條件依然覺得滿合理的,但當時讓步接受了斯德哥爾摩,想說它雖然不是metropolis但好歹也是一國之首,結果還是造成了不適應,私心而言斯德哥爾摩的繁華跟台北仍然差了不小的一截,加上語言屏障我仍然常有自我意識綁手綁腳無法舒展的痛苦。這一年又再次重拾瑞典文,也知道這一條路只會長不會短。

待滿了五年,也體認到出國前的各種想望,沒有想像得那麼遙不可及。但這一切仍只能靠時間來體驗。深切感受到資訊不對稱而帶來的各種文化套利有多可觀。許多人懷抱著好奇心踏出家門,想學習觀看世界的另一種方式,但才發覺當自己以為踏進了世界運作中心,卻同時也是將作為一個外來者的自己推向社會少數的那一端。而日日夜夜,就是在這樣的夾縫裡尋求生存,嘗試建立生活。

在瑞典的第五年,我也步入而立。換了一份工作、買房訂婚通通在這一年發生。想多留下一些隻字片語,這一篇姑且當作是序,歡迎訂閱這個部落格繼續看下去,目前暫訂的主題有:

  1. 轉職的契機與新工作內容
  2. 糾纏不斷的瑞典文
  3. 融入一個社會
  4. 對於婚姻的想像與理解
  5. 文化解讀的困難

一場疫情下的兩種自由

本文亦刊載於天下獨立評論

當台灣親友擔心地問候身處在瑞典「佛系防疫」下的我是否安然無恙,有時會覺得我的答案「生活沒什麼變化,一切如常」好像太過無趣。畢竟,瑞典每天新增的病例都遠超過台灣的總病例數,從台灣的觀點來看,失控的疫情加上毫無作為的政府,我大概跟身處地獄差不多吧!

但在這裡的實際生活情況的確沒有太大不同,倒是瑞典與眾不同的抗疫政策佔據了不少新聞版面,許多國家都在問,「瑞典防疫政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自己這段時間,試著去理解瑞典相對台灣天差地遠的防疫哲學,讓自己的心理能調適過來,但老實說,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這篇文章中,我試著去理解為什麼瑞典會採取現在這樣的策略,而不是要判斷瑞典是否採取了一個「好」的策略。經過這幾個月來無數的討論跟新聞洗禮,我想,要解釋瑞典處理疫情與眾不同的方式根源自何處,最後的答案核心是「瑞典社會裡高強度的信任關係」,這個乍看帶有理想色彩又抽象的概念。

時間快轉回2020年1月底,瑞典確診了第一起境外移入的新冠肺炎病例。3月,歐洲疫情大爆發,各國紛紛實行封城策略,但瑞典此時選擇了相對其他歐盟國家寬鬆許多的防疫政策。

當時,英國政府一度提出被稱為「群體免疫」(herd immunity)的策略,想要在國內達到一定程度的感染比例後讓大家自然產生抵抗力。這讓人直接聯想到當時採取類似手段的瑞典,是不是也是想透過群體免疫控制疫情?但其實,群體免疫從來不是瑞典的目標,比較像是他們寬鬆防疫策略下產生的副產品。瑞典可能在疫情結束前,都不會達到群體免疫。而事實也證明,將近一年過去,瑞典離群體免疫的目標還有一段距離。

瑞典初期防疫的首要優先目標,第一是不讓醫療資源超過負荷,第二則是保護高風險族群。長遠來說,拉平曲線(Flatten the curve)是他們的最終目的。專家預估,極端的封城手段雖然能一時遏止疫情,但解封後情況還是會再度惡化。換句話說,儘管短期看似帶來較高的致死率,但長期而言,他們期望能換來較低的總死亡數

我想,在瑞典生活的台灣人,心境都多少有一點糾結錯亂。一邊看著台灣滴水不漏的防疫工作如火如荼進行,一人確診就足以撼動全國,一邊過著網子破了病毒四處傳播、但大家好像也不太在意的瑞典生活。我同時要對兩邊的朋友解釋,瑞典和台灣儘管看似都很自由,卻來自截然不同的手段和思維,真有種活在平行世界的感覺。

瑞典朋友悠悠地說,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瑞典的策略是否會成功。不過,現在至少有一個專家團隊肩負起分析各種防疫模型的責任,告訴我們該怎麼做!

台灣新聞比較少提到瑞典負責防疫工作的單位Public Health Agency(FoHM)。如果說在台灣最常令大家想到疫情的是衛福部與陳時中,那麼在瑞典就是隸屬於FoHM的國家流行病學家Anders Tegnell。

不過,FoHM有一個跟台灣疫情指揮中心上的根本差異,那就是:台灣的疫情指揮中心是針對嚴重流行病所成立的臨時單位,主要責任是控制疫情,但FoHM則是常態單位,由專家組成、擁有獨立決策權,主要責任是維繫瑞典國人健康及防治國內的健康威脅。控制新冠疫情是他們的責任,但不是唯一的責任。因此,他們同時也會考量到不封城更可能維持國民的身心健康,反映了瑞典不封城的另一個論點。

不知道各位有沒有注意到,英國宣布二次封城的是首相Boris Johnson,法國出來宣布新冠重大應對措施的人是總理Emmanuel Macron,而德國總理Angela Merkel在疫情期間也時常發表精神談話。至於其他北歐鄰國也有類似的狀況,衛生單位在決策過程中扮演的角色比較偏向提供科學根據及建議,但最終的決定權依然在政府手上,而最後政府公布的措施,往往比衛生單位所建議的嚴格許多。

相較之下,瑞典出來開記者會的通常是FoHM,公布最新防疫建議及疫情更新,總理正式發表疫情相關的談話次數屈指可數。幾乎可以說,瑞典的政府在控制疫情中並不是主要的決策者,而更傾向授權給信任的專家單位。防疫措施較大的比例是立基於專家建議及分析,而不是以民意為主要考量,更不受大眾意見左右。

瑞典政府信賴專家建議也不是純粹的巧合,這得回到在瑞典主要執政的社會民主黨,他們在國會的席次通常並未過半,所以取得其他在野黨的支持異常重要。而中立單位如FoHM的專家建議也就更被重視及仰賴,間接促使各方增強信任類似的獨立單位。

這樣深厚的信任關係不止出現在各政黨之間,也存在於瑞典人民跟政府之間。人民信任政府機關會給出最適切的建議,而不需要再去質疑或自己研究該怎麼做;政府信任人民會遵守專家給出的建議,將控制疫情視為每一個人的責任,而不是只有政府需要擔起全責。

這樣的信任,深植於瑞典文化裡的「共識決」意識。也就是說,沒有人能掌握大權。當討論一件事時,每個人都有參與、表達意見的機會。這個特點也在瑞典的教育哲學中體現出來,小孩不會因為年紀小而在家庭裡沒有說話的餘地。瑞典甚至有一個字「Jantelagen」用來表達「這裡沒有人是特別的」這個概念。相對於在台灣總是選成績最好的學生當班長、鼓勵大家出人頭地,兩種文化在根本上是南轅北轍的。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瑞典不實行限制人身自由或強制營業場所關閉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在於「沒有法源依據」。如果大家還記得當年SARS期間強制封鎖和平醫院的命令產生了後續是否違憲的討論,更修正《傳染病防治法》的不足,在台灣這次滴水不漏的防疫工作中,儘管仍有不少爭議,還是起了很大的作用。而同屬法治社會的瑞典,在沒有法源依據的情況下,官方單位並不能直接下令。

總體來說,瑞典社會長期建立起來的信任關係,是這次瑞典防疫策略最重要的基石,甚至可以說這一層「每個人都會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負起自己的責任」的信任,由裡而外、自上而下地扮演著各種利益衝突潤滑的角色,使得他們的制度即使不太完善、不具強制性,也能讓瑞典社會安穩地發展下去。

然而這層信任關係,在近期幾位部門首長被爆出在耶誕假期期間仍然進行不必要的外出購物活動後,嚴重地受到傷害。最誇張的大概是負責協調疫情間各單位合作的瑞典民事災難防治局(The Swedish Civil Contingencies Agency, MSB)首長,被爆出在聖誕假期舉家前往西班牙旅行

同時,隨著疫情在歐洲二次爆發,瑞典不斷攀升的確診數毫無先前防疫策略奏效的影子。直到瑞典國王Carl XVI Gustaf在去年12月接受採訪時下了重話表示瑞典防疫失敗、未能拯救性命,以及瑞典首相Stefan Löfven在聖誕節前夕的記者會上第一次呼籲大家戴上口罩,並且投書當地最大報、表示瑞典此次防疫的諸多缺陷已經非常清楚,我才覺得瑞典人面對新冠的態度終於開始有了轉變。而與此同時,政府也正在擬定臨時法,讓法律有更高的權力可以因應現狀。

本篇寫作之時,人口約1,000萬的瑞典已有超過45萬病例,死亡人數將近9千人。可以預見的是,FoHM在處理疫情上的重要性會開始減輕,瑞典內部的各種辯論及反省也會愈加激烈。

許多人說出國要體驗文化,我想這次的新冠肺炎,的確讓人切身體會到一個國家體制的運作核心,也是學習從另外一個角度看世界的難得機會。處理危機或許是一時的,但每一個國家政策背後,都有參循其傳統和體制的考量,群體思維以及決策模式是一個社會試圖平衡各方利益而日積月累下來的產物,這是短暫旅遊或是閱讀他人分享所難以深刻感受的。

Immersion Trip – 烏干達

在申請學校的時候就知道每屆都會去兩趟immersion trip,拉脫維亞幾乎已經是每年必帶,而第二趟前幾屆學長姐去過哥本哈根和印度,我原假設我們這一屆會去印度,而當系主任在開學第一天公佈我們這屆會去烏干達的時候,簡直不可置信但也非常期待。
談到非洲(不說烏干達是因為出發前對烏干達沒有太多認識),聯想到的關鍵字幾乎都是負面的:饑荒、疾病、戰亂,我一直猶豫要抱持什麼樣的心態踏上這片大陸,想到電影盧安達飯店裏一幕,主角描述西方人在新聞裡看到盧安達大屠殺的消息時,會說上一句「好可怕啊!」然後繼續吃他們的晚餐,也想到大學時期同學到鄉村做志工服務,學校卻規定學生不能留聯絡資訊給孩童,因為孩童會過度打擾學生。但或許這趟旅程,對我來說是把「非洲」的概念變得立體,從出發前開始打黃熱病疫苗,買抗瘧疾藥;就像一個烏干達問我從哪裡來,然後說我將回到自己家鄉把所見所聞告訴更多人,使這個地方不再僅存于想像。
這十二天 (航程占去兩天)的行程緊湊而多元,可能無法一一描述每個細節,但提供大略的行程供參考:
Day 1: 市區遊覽+換幣
Day 2: 非營利組織參訪 (Beadforlife + Teen Pregnancy Center)
Day 3: 企業參訪 (Diamond Trust Bank/律師事務所 + New Vision Group + Educate!/Wash/Coca cola)
Day 4: 手工藝品市場(議價練習) + Academic of Art with Affirmative Art Work Shop
Day 5: 國家公園 -(拉車8小時) + Mini Hiking
Day 6: 國家公園 – Safari
Day 7: 國家公園 – 遊尼羅河 + 拉車8小時
Day 8: Makerere 大學參訪 (Global Business Lab) + 貧民窟 + MBA課堂參與 (Corporation Ethics and CSR)
Day 9: 參訪離島漁村及孤兒院
Day 10: 參訪鱷魚農場
也許值得點出的一點是,這個行程顯然不完全是商學訓練導向,系主任認為這次行程的目的是學習不同文化脈絡,增加同理心及觀察能力和擴大舒適圈。但我從頭到尾都對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如何了解一個國家的文化抱有遲疑,就像儘管已經在瑞典待上好幾個月,離真正了解瑞典的文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而透過immersion trip又如何能在十天內對烏干達有一定程度的認識。
也許是因為瑞典和烏干達差異真的太大,這十天還是有著或大或小的衝擊。我或許會花比較少篇幅描述生活條件上的差異,像是洗冷水澡、住在充滿蟲子的地方(這個「充滿」不是開玩笑的,一個洗臉盆可能就有三四十隻各類昆蟲,最大隻可達半個手掌)或是廁所不過是個坑(氣味就不用說了),儘管這對部分同學們造成滿大的衝擊,但也許是因為之前去過廣西當志工、到過一些發展中國家旅遊,對這些多少是見怪不怪的。
水域上的交通可以說還算好控制的,路上交通才真的令人無可奈何,所以我們的行程看似不緊湊,但每天幾乎都筋疲力盡。從市區到我們下榻的地方正常狀態下二十分鐘可以抵達,上下班尖峰時刻常常卡在車陣中動彈不得,一樣的路程花上兩個小時見怪不怪。最後一天的時候,美國同學問我注意到多少紅綠燈,說實在我還一個都沒印象,而她一直有留心,總共見到四個。混亂的交通也許也在某個程度上潛移默化影響了當地人行事風格,不求精準也不求效率,可以用五分鐘做完的事情花上二十分鐘也無妨,就像是同學在旅店點了一份三明治,等了一個小時才來,然後還一次來兩份。對於這種可以說是亂無章法的生活方式對瑞典和德國人來說是不可思議,但一個德國同學也說,行走在交通混亂的馬路上,如果抽離自己,以旁觀角度來看,當地人穿梭自如,而這種混亂或可就是他們的秩序。
在孤兒院的時候,學生問了一題:「為什麼非洲國家現在不像歐洲國家是已開發國家?」我自己當下反應的直接答案是殖民歷史留下的各種遺毒造就非洲國家陷入目前困境,但當然這不會是唯一原因,只是當烏干達學生對以歐洲人為主的訪客提出這樣的問題,不由顯得尖銳。不過回答這題的瑞典同學則說是政治腐敗之故,烏干達在全球政治腐敗程度排名中名列第三,而各種稅收和國外援助因此無法有效地改善基層人民的生活,並舉例瑞典的稅收大量挹注在教育和醫療上。
在烏干達的幾天,儘管時間不長,但各種社會問題赤裸地攤落在各處,在彼此討論的時候,這些問題更從外顯的衛生條件、法規(像是依法不能墮胎)或醫療資源缺乏延伸到內在的心理結構,論及烏干達人將自己視為受害的一方,而反而阻礙他們自立;前述他們對時間的大而化之,顯然不利於商業發展,像如何會議時間遲了一兩個小時開始司空見慣,交貨是否能如期都成為問題。

我最後甚至對「問題」這兩個字略微痲痹,而當提到解法時,討論卻總是歸結這裡問題彼此盤根錯節而龐雜叢生,能從根本上改變現況的著力點反而無從找起。我們所拜訪的未婚懷孕媽媽中心和Beadforlife都是試圖針對一個問題而成立的機構,雖然他們的確對社會產生了正面的影響力,幫助許多人找到心靈依頓和維生的能力,而做法可以說是短期性的,但我非常同意一個同學的想法,儘管並不完美,但至少有所行動。

十道和外國同學吃飯或是potluck 的菜色

留學真的會花很驚人的時間在煮飯這件事上,當然這也是個人選擇。在台灣也滿常吃義大利麵三明治什麼的,以為來瑞典食物不是什麼問題,但是後來發現C/P值實在太低了,所以後來是能煮就自己煮(非常有意識地消耗從台灣帶來的食材,轉眼也快去交換了),煮著煮著就會想,食物果然是台灣人永遠的鄉愁啊。

這邊的亞超比想像中萬能許多,有賣義美的包子(標價和台灣差不多,但就是幣別換了……)、海底撈鍋底、沙琪瑪、台灣烏醋、鳳梨酥、馬玉山各種沖泡式飲品、還有各種醬料應有儘有(李錦記大概全口味都有了吧)。之前去紐約搬了沙茶醬、胡麻醬、麵線、一款我在台灣喝的咖啡,維力炸醬,除了後兩項其他後來發現瑞典都有賣,雖然蛋餅皮、貢丸這種超級台味的東西還是找不到,但要小解鄉愁倒也不是難事。

來這裡真的會煮很多以前沒煮過的東西,不過邀請幾次同學朋友來家裡吃飯,著實發覺飲食習慣上還是有些差別,但餐桌上的文化交流,也真的是留學生活最有趣的部分之一。以下就簡短記錄心得:

絕對不會錯的菜色:

  1. 餃子:接受度很高,一般亞洲餐廳也有賣,所以外國人很熟悉餃子的概念。自己做餃子皮沒有想像中的困難,做了才知道台灣餃子店成本有多低。
  2. 壽司:之前有提過瑞典人對壽司的狂熱,所以這邊一般超市幾乎也都買得到做壽司的材料,還有壽司專用的醬油跟竹簾。

開胃菜&湯:

  1. 涼菜:這一道簡單來說就是冬粉拌紅蘿蔔絲、小黃瓜絲,吃葷的話可以再加雞肉絲或豬肉絲,然後加醬油、烏醋、糖、麻油(可加可不加)。適合人數多的時候做,上次做了滿滿一鍋竟然吃到幾乎不剩,成本又不高。
  2. 不建議煮湯:外國人不喝清湯,覺得是抹布水,上次燉了雞湯不受青睞簡直挫折,後來燉都找華人一起喝重拾信心。又一次做羅宋,但顯然別人文化裡的東西也做不到位。

合菜菜色:

一般若說要吃中菜,他們的想像通常是吃飯,所以就得炒幾個菜:

  1. 炒青菜:薑蒜爆個香,放個菠菜高麗菜青江菜,拌點蠔油就很好吃
  2. 番茄炒蛋:一樣簡單又下飯,可以讓桌上的顏色豐富一點
  3. 麻婆豆腐:另外一個講到亞洲菜的特色就是辣,麻婆豆腐算是可以淺嚐辣但又不會太辣的選擇,也算是好煮下飯,豆瓣醬加上蔥,也挺好看的。個人感覺是不特別合他們胃口,但外國人會很願意一試的菜色。
  4. 宮保雞丁:這道菜比較麻煩,要切蒜薑蔥還要加花生粒和乾辣椒,講究一點還得醃肉,不過我覺得比麻婆豆腐受到喜愛,每次煮幾乎都不會剩。(但我也沒煮幾次)如果是找伊斯蘭教的同學來吃,我覺得很適合

其他:

  1. 火鍋:是很不錯的選擇,沒什麼要切的,東西全部丟下去就對了。結果我同學最喜歡吃的是黑輪跟沙茶拌飯,我也是醉了。
  2. 椰汁西米露:這也是我出國之後才學的,不難做,材料亞洲超市也都有,瑞典人吃很甜,糖請務必多放。

 

其他同學補充:牛肉麵、紅燒肉/滷肉、煎年糕、蘿蔔湯裡的白蘿蔔(湯依然被表示奇怪)、糖醋相關、咖哩